从教戏曲音乐五十年的历程

学校名称和建制的几度更改

戏曲学院成立五十五周年了,我是在1953年正式参加学院(校)的教学工作(但实际上在1953年以前,在1951年的时候我已经来到咱们学院了),那时还叫中国戏曲学校。1951到1953年之间我主要是在学校担任吊嗓子的工作。 关于中国戏曲学院名称的来源,据我回忆,在1951年的时候,叫戏曲改进局戏曲实验学校,隶属于戏曲改进局的。后来又改名叫北京戏曲实验学校,当时的校徽我还保存着。后来又改为中国戏曲学校,到1978年升格成大学,才改为中国戏曲学院。 建校初期,关于音乐科(音乐系前身)的专业划分曾经有过不少种做法。像52班是人校两年半之后再划分专业。他们是五年学制,前两年半学习文乐、武乐。好处是学习的东西全面一点,缺点就是本门的专业知识不够,两年多学习本专业毕竟有所欠缺。54班也是五年制,鉴于52班分专业前学习综合东西过多,故改为两年之后再划分专业,前两年学习文武乐,后三年学专业。到了1956年,就是曹宝荣、洪伟他们班,这个年级是六年制,入学一年半后划分专业,定下来学生是主攻京胡、板鼓,还是月琴、三弦等等。1959班,也就是杨柳青他们班,是六年制,人学一年后划分专业。后面的60班,就是张素英、李朝贵那个班,也是一年后划分专业。那时我是年级主任,还是他们的专业老师。到了63班仍然是六年制。"文革"后期,"四人帮"成立了一个"五七艺大",把我校并在里面,在朱辛庄,我也去了,招了72, 73几个班。72班招生以后,第一学期不让学习京剧器乐,专门学习钢琴,结果这个班没有打好基础。后来把72班合并到73班,因为72班只招了十名学生,五个是京胡专业,五个是二胡专业,没有学其他乐器的,所以就全部归到了73班。73班有现在在中国京剧院专门给李海燕拉琴的胡启明,还有张福启。打倒"四人帮"以后,又恢复了"中国戏曲学校"的名称,招收了74班。74班就是我的徒弟赵建华(于魁智琴师)所在的班。这几个班都是人学后直接学习专业,没有学习文武乐。到1976年"文革"结束,教学步人正轨,感觉以前学的东西不够用,又开始先学习一年文武乐,再划分专业。88班改为大专,只有这个班是三年制。到1992年王彩云、李卫纲、沈鹏飞那个班,大专学制改成两年。到1998年,教育系京胡专业改为本科四年,音乐系也改成了本科制。可见,在专业划分、学制安排上,这些年一直在改革,同时也带来了显著的成绩。 我在1984年担任音乐系主任的职务,当时还是大专部和中专部合在一起的。当时我是系正主任,曹宝荣和王诚是副主任,我让他们分工合作,曹宝荣抓中专部,王诚抓大专部的工作。当时的大专班全名叫干部专修科师资班,音乐系有两位学生,一个叫魏寅初,一个叫林学民。我既是系主任,又是主教老师。 关于音乐系的学制,我再总结一下,包括前身的音乐科(中专),中专原来进行过五年学制教育,实行的时间不是很长,后来改为六年制,直到现在还在施行。中专还有个两年制师资班,学生如倪仪斌、蒋莘等。大专成立过一个三年制的班,只实行了一年,姚利、王少军、张顺翔都是这个班的。大专两年制实行的时间比较长,从1992年直到1998年都是两年制。还有个大专两年制师资班(也就是干部专修班),是在我当系主任时招收的,培养的学生有很多现在在本校附中和大学里任教。大本四年制的,从1998年开始招生直到现在。过去我不仅教咱们音乐系的本科生,还教教育系的,现在在音乐系任教的宋婷婷就是教育系本科毕业的学生。

学校初创情况

建校初期,现在的音乐系原叫音乐股,后来改为音乐科。在我1951年加人咱们学校给学生吊嗓子的时候,音乐专业还没有正式招生,就是师傅带徒弟,我给京剧科的学生吊嗓子,音乐科的学生随我一起吊嗓子。正式招生是在1954年、1956年。1954年在北京招的生,1956年在北京、上海两地招生。我从1956年一直到现在,参加了历届的招生工作。在招生过程中,主要由我来定试题、定标准、定分数,而且我来担任主考,直到退休后仍然参加招生工作。正是由于招生工作的严格筛选,我院才能培养出大批的优秀学生。 学生的好坏从招生选才中体现出来,我在五十年代就总结了几点经验,就是"选才"、"定才"、"育才"、"成才"。"选才"是要严格招生;"定才"就是看学生适合学习哪门专业;然后"育才"就是老师要认真教学;最后"成才"就要靠学生自己奋斗了。这是我跟音乐系的同志们共同制定的一套教学措施。 科学的教学方法、严谨的教学态度,是我们音乐系培养出了很多优秀的京剧音乐伴奏人才的原因。这是我们学院的光荣、音乐系的光荣,也是音乐系的同仁付出很多努力换来的。

建校初期的成就

1950到1966年间,这个时期,我校成立了一个"专业教学研究室",整理出很多剧目教材。我们现在使用的剧目教材,都是那个时期开始整理的,这些剧目教材主要是供演员来用的。我在音乐科教学,还整理出器乐伴奏曲谱,就是在演员用的教材上增加伴奏谱。 我自己专门为音乐系学生学习伴奏所作的"京胡剧目伴奏教材"是以后的事情。当时有"京胡教材",就是过门和曲牌,这是我和于善民合作整理的。"打击乐教材"就是锣鼓经,此外还有"笛子教材"、"月琴教材"一共四种。其中不包括剧目教材,剧目教材包括唱腔谱、伴奏谱、过门,以及锣鼓的"入""转""收"。从20世纪90年代到现在我整理出一百多个"京胡剧目伴奏教材"(这个教材不包括前面说的四种教材),至今还在继续整理。原"专业教学研究室"整理出来的教材非常宝贵,过去没有教材只有"总讲"("总讲"指每个行当每个角色的内容都在剧目里,唱、念全有)。剧目教材是咱们学院特有的东西。现在,我所做的"京胡剧目伴奏教材",部分已经在音乐系普遍应用。 当时我在学院(校)的时候,还有很多重大的演出活动和交流学习。1962年我代表咱们学校去上海昆剧团学了一出现代戏,叫《琼花》。我和阎宝泉两个人代表音乐系,同去的演员有金桐、马名群、杨淑琴,五个人学完后回到北京,用了一个星期经过教学排练就开始演出。是我所教的全班同学给伴奏的,我本人给排练的。1965年我代表学校到天津戏校学习了《黛诺》,回北京也上演了。当时是李维康演的黛诺,我的学生张素英是京胡伴奏,整个戏是我来排练的。这两出戏都是表演系58班演的,当时演出效果非常好,不但轰动了咱们学校,也轰动了北京。 那几年有很多对外交流,我们曾经受学院(校)的委派,去过天津戏校和北京戏校,主要是学习人家好的教学方法。当时天津有两个名教员,一位打鼓的名鼓师杭子和,是给余叔岩和杨宝森打鼓伴奏的鼓佬,还有一位周子厚老先生,也是名鼓师。

在中南海演出的趣闻

1966年的时候,我们学校接受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演出任务。就是当时我和赵荣欣、刘宗生两位老师带领几个学生去中南海给毛主席清唱,学生中就有李维康和耿其昌等。当时除了毛主席,还有周总理、刘少奇、朱德等几位领导,有时还有陈毅陈老总。那时是三年困难时期,吃的东西不够,每次到了之后,陈老总特别关心学生,唱了差不多一半时,他就跟服务员说,给学生拿点吃的来,像花卷、豆包什么的,他知道学生们平时吃不饱。那时领导们跳舞,是两个乐队给伴奏,其中有一个是解放军艺术学院的。毛主席下场跳舞,跳到他回到原座位处,乐队就停止伴奏,我们在这时给主席清唱。那个时期去了很长一段时间,基本是一礼拜去一回。我记得我带着陈文珍、程珍仙两个学生,刘宗生老师打鼓,我拉京胡。 当时到中南海去了大概有七八回,时间比较有规律。毛主席最喜欢听《逍遥津》,我们也不知道有什么原因,反正主席喜欢,就要演出。能给主席清唱,大家都感到特别幸福。好多学生都说,吴老师你为什么只带女生去,能不能也带我们男生去。我说这个我没权力决定,都归中南海保卫处管。 记得有个叫邵淑燕的学生,唱《断桥》中的一段唱腔,结果一紧张就忘词了。她忘词我不能拉,我急忙带过去,当时卡了一点。我偷眼看毛主席,主席指着她,旁边有些解放军艺术学院的人问怎么回事,主席说她唱错了。我们每次去全写上戏词,唱什么戏、什么唱段、什么词,所以主席知道。有一回,戏单上写的是"二簧正板",主席问保卫什么是"正板",保卫又来问我们,我解释说"正板"就是"慢板",毛主席听了点点头。 那时我们去中南海,有幸看到领袖们跳舞。先是朱德跳,接着是周总理跳,跳得最好的就是周总理,他跳完之后就是刘少奇跳。等到十点钟,整个大厅的灯全亮了,毛主席在出人口一站,我们看着简直激动得掉下眼泪。他那时六十多岁了,仍然精神矍铄。大厅灯很亮,照得主席越发魁梧。毛主席坐下来,休息一会儿,乐队开始演奏,主席起来跳舞。周总理的舞姿特别优美,那么大岁数,跳得还是那么好。跳完舞之后已经是深夜十一二点钟了,又请大家吃晚饭。

新时期的教学建设和对外交流

"文革"以后,我院(校)的教学工作又恢复了正常,重新开展对外交流。1982年学院派我到烟台参加教育部召开的北方地区教材建设会议。我当时还代表学校发了言,发言稿的名字叫。《关于京剧音乐伴奏教材建设的几个问题》。那是一次比较重要的会议,同去的还有王诚同志。 1984年我担任音乐系系主任,当时78级的毕业生有些留在本校,像京胡专业的刘铁山,二胡专业的顾玉杰,月琴专业的雷群安。当时把赵旭、杨广同等人分在了北京京剧院,这样北京京剧院也有了咱们戏曲学院的毕业生,增加了我校的知名度。现在的著名演员王蓉蓉等都是那时候分配到北京京剧院的。

音乐教学经验谈

我在参加学院工作之初,首先遇到的困难是对教学工作不太适应,因为教学与演奏有着很大区别,琴师不等于教师,一名好的琴师未必是一名好的教师,但一名好的教师必须是一名好的琴师。为了尽快提高我的教学质量,丰富教学手段和方法,我决心向众多的老师们和同行们学习,学习他们的专业技法、唱腔技巧及表演技能,以此丰富自己。不仅向同行学习,还要多方面、跨行当学习,博采众长。向其他专业的老师学习鼓点、三弦、月琴和向表演老师学习唱腔,先学习然后再教学生。随之我制定出来一些教材和方法,到后来我总结出教学必备的八种基本条件。我把它提炼成八个字,就是"唱、拉、打、讲、准、稳、展、活",我曾在《戏曲艺术》院刊上发表相关的论文。这八个字是什么意思呢?"唱"就是我教学生时先给学生唱;"拉"是给学生示范演奏"打"是我用鼓点领奏,因为我们演出时必须和鼓点配合,你不引领学生认点,他在实践当中就会受限制;"讲"是讲一些伴奏的规律、伴奏的方法,演奏时应该知道的一些伴奏常识;"准"是准确的计划,不能由着教师随心所欲,这样学生就会觉得无所适从;"稳"是稳步前进,一步步按学生的能力,因材施教,采取合适的方法;"展"是内容扩展,举一反三;"活"是因材施教,方法各异。 除了这八个字,我还发表了一篇论文,是关于"京胡教学八法"。八种方法分别是"粗教、细教、横教、竖教、重点教、对比教、联合教、放手教"。"粗教",就是粗搭架子,增强感性。"细教",就是示范演奏,教会技巧。"横教",就是归纳要领,指导学习。"竖教",就是贯穿前后,反复加工。"重点教"就是针对问题,重点提高。"对比教",就是对比讲解,启发诱导。"联合教",就是联合教研,统一合成;联合教研不仅包括音乐系本身各专业的合作,而且包括和表演系老师的合作,我们一块合作,一块备课,这样专业互补,教出的学生质量非常高要继承发展我们的戏曲艺术,就要出人才,就要靠各专业的合作,才能锻炼人才。"放手教",就是放手自学,画龙点睛--让学生先自己琢磨,因为他们已经是大学生了,有一定的专业基础,有能力和演员对戏;教师采取"放手、验收、辅导、提高"的措施。这八法,可以说是我五十年教学方面的心得体会,也是我在教学上的一点贡献。 对于传统的东西,很多人缺乏理论分析和概括能力。比如说咱们戏曲学院出过好多人才,人家要是问人才到底怎么出来的,有部分老师就说不出来。其实就是靠老师的合作,靠教学方法。过去我们各系专业的合作关系非常紧密,像李维康那个班,也就是表演58班,和我教的音乐专业60班,这两班的学生就合作得非常紧密。在教学开始的时候,都是两系的系主任来下发任务,两系合作来定计划。表演系在这学期教什么剧目,剧目单首先交给我们音乐系,两边同步教学。到一定阶段,快要实习了,就坐唱(也就是不加身段,专门练习唱腔)。把唱腔弄好后,再统排,统排完以后响排,然后才是彩排,最后才是演出。这一出戏要想成功演出,要经过这么多阶段,采取很多措施,实在不容易。随着长时间的磨合,表演系和音乐系的同学自然建立起良好的合作关系。这样音乐系既能够提高效率,又能够增加实践,提高技巧。如果只是教学而不参加实践,是不行的。在课堂里学习的只是一部分,实践是课堂的延续。这种合作的传统,我们应该继承并发展下去。 除了和表演系合作,我们音乐系内部也非常重视合作。一个戏的计划出来了,教研室责成文乐、武乐共同研究分配剧目教学,使剧目不至于落空。在教学措施上,我把它总结为两种方式"独立性"和"配合性"。"独立性"就是我们根据音乐系自身的基本功,从不会一直到会,不断提高,这是循序渐进的一种方法"配合性"就是要配合表演系。在选择教学剧目时,既要能提高文武乐技能,又能和表演实践配合。这两方面结合,学生发展就比较全面,既有基本功底子,又具备实践经验。 我写过一篇论文,叫做《京剧器乐在教学中的八种关系》。 第一是"选才和育才的关系"。选才要选好苗子,育才要有正确的教学方法才能出好成绩。 第二是"课堂教学与舞台实践的关系"。对于艺术教育来说,如果只教学不实践,等于完成了一半。 第三是"基础课与成品课的关系"。基础课就是基本功,一些技巧必须很好地学习。成品课,比如伴奏一个剧目,老生、旦角、花脸、老旦、小生的每个剧目都是成品。你有好的基础,基本功扎实,才能伴奏好成品的东西,这两者的关系要处理好。 第四种是"单项课和弦合课的关系"。比如京胡、二胡、月琴、板鼓等单独授课叫"单项课",各种乐器大家一起合奏完成一个剧目叫"弦合课"。一出戏计划定好,各种乐器分头教学,快完成的时候,责成一位老师来合成。比如月琴老师和京胡老师在教学中肯定有不一样的看法,不同的看法在响排时出现就不好了,因此要在弦合课上把这些东西统一起来。 第五是"演奏技能和基础知识的关系"。你掌握了自己演奏的琴,但是不知道和你合作的鼓的鼓点,不知道演员每个行当的特点,也没法完成伴奏。这都是伴奏必须要知道的相关知识,必须要学习了解。 第六是"正规课与即兴课的关系"。正规课是按计划上课的内容,即兴课是老师给你一个没学过的剧目,让你用学过的相似技巧来完成。即兴课是增加学生自学能力的手段,增强学生的灵活性、适应能力,让学生处处都得学。 第七是"主课和副课的问题"。过去学生都有副课,比如学打击乐板鼓的,副课给他开设扬琴课,学京胡的副课开设笛子课或者唢呐课,学京二胡的副课开设京胡课。例如我原来教的60班,就是张素英、林宗提那个班,京二胡的副课学京胡。我的学生白宝珠主课是京二胡,给她开了副课京胡课,使她在演奏京二胡时,能体会京胡的演奏手法,知道怎么和京胡细腻地配合好。这样能利用副课补充主课的不足,增加自己的能力。在她举办的音乐演奏会上,她既能演奏京胡,又能演奏京二胡,非常成功。 第八是"主课和其他各学科的关系",其他学科也包括文化课。咱们学院有的学生不太注重文化课,实际上要是不学好文化,那到头来只能是一个匠人,艺术体会绝对不会深人。就拿我自己来说,我本身是中国大学经济系本科的毕业生,因为家庭的熏陶,上大学时经常为京剧伴奏演出。1941年正式拜当时名气很大的著名琴师耿永清先生为师,学习京胡及昆曲艺术,后进人京剧界成为专业琴师。到中国戏曲学校任教后,我利用已有的文化基础,自己总结一些东西,写一些教材、论文,如果没有文化底子,就做不到这一点。从学院建立那天起校方就非常重视文化教育,因为不注重文化到头来会害了自己。以上总结的这八点非常重要,认真执行就会出成绩,丢弃了就得打折扣。 除了讲求方法,要想出成绩,还要靠我们对教育的挚诚。我可以说,我初步做到了对教育事业的忠心,对本职工作的强烈责任心,对学院教学工作的安心,对同事合作时的虚心,还有对学生上课时的耐心,否则动不动就对学生发脾气,容易打消学生的学习热情。对做学生思想工作时的交心和对学生成长的关心也很重要。靠这几点,我们才能出人出戏,把好的传统剧目学到手,传下去。 2004年中国戏曲学院为我举办了"从教五十年研讨会及演奏音乐会",当时学院领导和外界很多媒体都出席了会议。在研讨会上,院领导指出当前戏曲教师的努力方向。下午的演奏会可谓是盛况空前,如果说上午的研讨会是"言传",那么下午的演奏会就是"身教"了。在演奏会上,我的学生赵建华为名演员于魁智和李胜素伴奏了《上天台》、《太真外传》等剧目选段杜凤元为名演员李长春伴奏《将相和》选段;迟彦春演奏了京胡曲牌联奏;最后我为名演员李鸣岩伴奏了《望儿楼》和《钓金龟》选段,使演出达到了高潮。这个研讨会不仅是为我一个人而开的,正如音乐系朱维英主任所说,"研讨会更是我校所培养高级音乐人才的一个展示会。它的目的就是重视艺术教育,体现教育为本,发扬尊师重教的精神"。从中能看出我们戏曲学院是非常尊重知识、尊重人才的。"尊重知识、尊重人才",也是音乐系创办以来的指导方针。希望年轻一代师生能把这个优良传统继承下去,发扬光大,使我们学院越办越好。